五十四、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羽淋的?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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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羽淋的?

  “念往昔,繁华竞逐。待今朝,醉眼看别人成双作对。”

  寥寥几字,在桌上呈现。

  那勾勒的弧度,生生有力,一撇一捺,竟还带着隐隐约约的血迹。

  “成双作对”四字,更是铿锵有力,那倏忽间变得柔弱的笔锋,无端泄露了她当时的万千惆怅。

  御翊目光一凝,眼角余光锐利地捕捉到那枕在桌上的柔荑。

  纤纤素指,指尖竟已被磨破,其上,尚还残留着凝固的嫣红。

  “素兮伊素兮究竟,你是爱他,还是不爱?”俯身在素兮耳畔,声音,竟有着几不可察的哑然。

  俊颜一黯,眸中微动,却是闭了闭眼,当再睁眼时,面容上是一抹独到的温柔,手臂穿过她的腰际,轻柔地将她拦腰抱起。

  “额相公你回来了”怀中的身子一动,睁开惺忪的眼。

  “我再不回来,恐怕你今儿个夜里这身子便要闹腾了。”不吃不喝,外加受凉,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倚在他的胸膛,素兮蹭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伸出手缓缓抚平他眉峰处的皱痕:“哪有那么夸张啊?我身子一向便”

  “一个被葵水折腾得呼天喊地的女人竟然大言不惭地自称身子好?”打断她的话,御翊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唇畔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然而声音却是兀自提高了几分。

  “王爷。”迎面恰逢几个婢女端着热好的晚膳,见到两人离开,福了福身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将她故意在他手臂上作怪的手拽在手心,御翊沉声道:“端到寝房去。”

  “是。”忙不迭应了,婢女们低眉顺眼,不敢再看不该看的,低着头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怀抱着素兮的御翊。

  一路无话,素兮只是窝在那温暖的怀中,手圈紧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的气息。

  夜风习习,一弯浅月挂在半空。朦胧之夜,添了几分凉意。

  “那件事你别多想,毕竟这事情不是沫儿做的,所以才会还她公道。并不是什么偏袒不偏袒的问题。”将她搂紧几分,御翊低低解释了一句。

  “嗯,我知道。”低低地应了,素兮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圈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放了下来,转而圈住他的腰际,“你打算什么时候休了王府里的侍妾?”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意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题。

  “为何要休妾?”蹙了蹙眉,御翊步子一滞,望向怀里的人。

  手示意,让那一干婢女先行过去。

  唯恐因为这不该听到的而落下什么罪责,婢女们躬身端着餐盘忙不迭地往前而去。

  静谧的夜色下,只余他与她。

  素兮一怔,竟是直直地松开了揽住他腰际的手。

  为何要休妾?

  呵他竟然问她为何要休妾?

  他不是御翊吗?他不是她老公吗?他不是爱她的吗?比爱他自己,更甚。

  他不是向来便知道她喜欢独一无二的爱吗?他不是向来便知道她喜欢全心全意的爱吗?他不是向来便知道她喜欢执着专一的爱吗?

  只是为何,此刻的他,却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在意?

  头依旧依靠在他胸膛,只是心,却是在夜色的映衬下,难免沁凉。

  沈湾薇和沈依玟身后分别有兵部尚书和大学士撑腰,强大的利益牵扯,她自然不想让他为难。

  撇去沈湾薇和沈依玟这两名侧妃,这王府的其她女人,该是没有什么利弊之说了吧?

  安淋沫既然亦是侧妃,且是他一口许下想要的女人,她尽管心内酸楚,却也不会让他难做。

  只是没想到,原本该是对他而言深明大义的做法,竟遭到他的质疑。

  一句“为何要休妾”,直直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湿透。

  彻头彻尾的冷,遍布全身。

  “御翊。”轻言。

  “嗯。”应了。

  “你变心了吗?”你还是以前那个你吗?你还是以前那个会对丫头言听计从、宠溺异常的你吗?

  御翊眉眼一凝,直觉地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以着淡笑的口吻反问道:“素兮觉得呢?有这么一位相公夜间无间断服务,那是变心的表示?”

  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这一句,差点脱口而出。拐了个弯,却是换上了一张神采奕奕的笑颜:“倒是素兮多想了。”唇畔的笑略有些自嘲,只不过,他会在意吗?

  当真,是要报复她在现代时对他的不懂珍惜吗?

  非得让她感受到那时的他心里的痛苦吗?

  然而,她早已感受到了。他,可知?

  “相公放素兮下来吧,素兮自己走路便可。”自从他道出他是谁,为何她反而觉得有诸多不自在?明明可以喊老公,却依旧只是相公相公。明明可以大张旗鼓地向全天下的人说这个男人是她羽淋的,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却只能这般小心翼翼地自称素兮,小心翼翼地与众多女人分享着唯一的他。

  御翊俯下脸,鼻尖与她的鼻尖相抵,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偏不放。”唇一勾,好整以暇地在她的唇上落吻。

  原先的浅尝辄止到最后的吮/吸浓烈,再到最后的翻滚异常。

  唇舌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分不清哪种是他的,哪种是她的

  “该死!”似乎是感觉到燎原之火一触即发,御翊低咒一声,眼眸中的红色,却是炽热斑斑。

  从他怀中探出脑袋,素兮瞧见他身体的异样,刚想大呼出声,却是急急地掩住了唇,唏嘘不已。

  他他不用说变就变吧?

  而且这变化也太快也太明显了吧?

  “第几天了?”沙哑着嗓子,御翊竟偏离了原先的回廊,将她环抱着往那处淋树林而去。

  “什么?”不解地望向他,什么第几天?他这话题怎么一带就跑到了十万八千里,她都听不懂呢?

  御翊脚下步子未停,声音更为低哑了几分:“葵水!”

  葵水

  明明那几天大姨妈大姨妈的听他喊得很顺口,怎么现在又非得矫正成葵水了啊?

  “额差差不多好了”声音因着他突然再至的吻而迷乱起来。

  背上蓦地一疼,身子便已被他紧紧地抵在淋树之上。

  他的吻,更是紧追不舍。

  苍穹早已一片暗色,树林之内,倒是因着那树叶而零星地照耀下一些晦明晦暗的光线。

  这绝佳的夜,该有着一场夜的激狂。

  当素兮意识到脑子里竟然想到了这一点时,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刮子。

  怎么就突然想到这个地方上去了?

  身上的酥麻感传来,不偏不倚,恰恰便是那片高耸的位置。

  一声呻/吟一出口,素兮只觉得无比燥热。

  “停停下来”

  声音,破碎得令人脸红心跳。

  “晚了。”短短两字,便将她的要求驳回,御翊更是卖力地在她的身上劳作起来。

  气息微喘,感受着他的动作,素兮知道逃不过了,只得承受。

  御翊眼前的这个人,是御翊啊

  她的老公御翊啊

  她爱的御翊啊

  所以将身子给他,也不为过吧

  这一次,再也不会因着那张一模一样的俊颜而迷茫了,因为,他就是他啊。

  他,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啊。

  痛意传来,伴随着异物的入侵。

  迷茫的眼现出清明。抬眸望向那四处可见的淋树,素兮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正常:“这些合欢树是你为我而栽种的吗?”

  自从安淋沫嫁到王府,他便命人四处搭建所有与“淋”字有关之物。这合欢树,凌宸国并不多见。是以,没多少人知晓它真正之名。而他亲自命名“淋”树,原本想着是因为安淋沫,但如今知晓他便是那个人,那么,这一切的一切,是否,便是为了她?

  手中紧锣密鼓,点火逡巡。御翊的眸中亮光一闪。

  合欢树吗?

  倒是个好名字

  映衬了此情此景

  唇顺势而下,模糊地应了一下“嗯”,御翊身下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起来。

  “那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知道我是羽淋的?”又是一声呻/吟溢出,说出的话,难免断断续续。

  什么雨林密林的?

  眼前呈现的白皙诱人的果实,还有那神秘位置不住撩动人心。

  没有细听,御翊只是惯常地开口:“见你第一眼时。”

  这话,他不知说过多少次。那些曾有幸与他度过春风之夜的,羞答答着脸便会来问那么几句矫情的话。

  说的熟了,他自然也便信手沾来。

  不过很显然,此刻的素兮忘记了她曾经被他带在身边强制观摩他与其她女人实战的经历,更加忘记了他习以为常的应付女人的招数。

  “呃”闷哼声传来,素兮一惊,想要推开他查看,却又被他揽了过去,随即便是一番坚定不移的冲刺。

  “你上面的剑伤是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受伤了不包扎?为什么要逞强?”

  “昨夜被宵小之人刺伤了而已,已经没事了。”轻描淡写地说着,御翊将她抚触在伤处的手握在掌间,“明日你去一趟南明胡同朱字苑,替爷找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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