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你究竟是谁?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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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你究竟是谁?

  欢艳楼。

  凌宸国的铁骑早已直抵狼丸国要塞,侵吞之下,国都耶宛,危在旦夕。可这欢艳楼,依旧是风生水起,烟花遍地,送往迎来者,面带欢色,妖娆妩媚。

  今夜,是这欢艳楼初到便人气蹿红的舞女安淋沫拍卖身子的日子。

  整个凌宸国,何人不知这安淋沫的身份独特异常?

  从凌宸国轻舞阁一个无人问津的女子到一个名动天下的花魁,再到翊冽王府受尽宠爱的三大侧妃之一,到最后,一步步爬上王妃的宝座,荣宠至尊。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狼丸国之人,风声入耳,又怎会错过?

  是以,众说纷纭,猜测着她这一代宠妃究竟是为何会沦落到这儿,好端端的王妃不当,再次沦落成为青楼女子,甚至即将再度成为别人的玩/物

  楼下大厅内,人头攒动。

  二楼的雅阁。

  晦暗的灯光点缀。男子一款摺扇舞动生风,逆光坐着,看不清那张脸。光影恰到好处,倒显出几分扑朔迷离。只是那微光下,却有一抹犀利的寒光,淡然而成。

  “王爷,左副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隔壁雅阁落座,随时准备一掷千金。”

  “嗯。”细细地抿了一口杯中之物,眉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楼下那群情激昂的一幕,御翊这才抽空回应了一声,“安淋沫失宠再次沦落为妓的消息确定已经传遍整个耶宛了?”

  “属下已经派人将耶宛各个角落传遍,当然,扈合亲王府内也已混入了暗卫。”

  “嗯。”心思似乎早已不在这上面,御翊的眼探索性地逡巡着楼下围堵得厉害的人群,当收回视线时,不禁对着对面掩了帘子的雅阁蹙起了眉,“包下对面的人查过没?”

  “王爷放心,属下查探过,那是本地有名的一个花花公子,叫季无明。仗着家大业大,这一次也想来拔个头筹”

  “这就好,千万不得出一点岔子,明白?”

  “是已经将欢艳楼前后门都盯住,若扈合亲王敢来,定让他难逃。”

  听此,御翊口气似乎缓和多了,微一沉吟,便摆了摆手:“你再去查探一下,不容有误。”

  眼轻阖,待睁开,却依旧见那黑色的身影带着一抹迟疑未去:“还有事?”

  “王爷”索性豁出去,卫绝犹豫着,终是问出口,“为何您会那般确定扈合亲王定会出现?这安王妃和扈合亲王非亲非故,后者怎会为了她如今落难而亲自前来赎身?这这不是”

  见他竟是因为此事而不解,御翊突地朗声大笑。

  那笑,似俯视大地的苍鹰,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冷眼淡看着天地间的孰是孰非

  “安淋沫自从来到王府,你可有觉察出半点蹊跷?”

  “额恕属下”没有王爷的命令,他怎敢私自查探侧妃**这样的蹊跷以及隐情,即使他想要进一步查探,也没有这个天大的胆子啊

  “那一夜素兮中蛇毒,本王半途让你送安淋沫回去,你回来之后又是怎样复命的?”

  卫绝略一犹豫,将当初的回复一字不漏道出:“安侧妃直接将属下轰走,那话语,半痛苦半欢愉,隐隐还能听得她在唤王爷。”

  “那时,她一丝不挂,在那幽暗的淋树林中,占尽天时地利,唤的呵耶离宿”那个,与他有着相似眼眸的男人那个,让他陷入痛苦深渊长达二十几年的男人的儿子

  卫绝一惊,想要再探求些什么,却是在见到御翊不耐地摆手的动作时,一低首,躬身而退。

  房门阖上,御翊左手执扇,右手替自己重新满上一杯,眼中的精光,在捕捉到楼下舞台上出现的人影时,瞬间锐利起来。

  台上,人影翩然,女子轻纱半拢,含羞带怯。

  只是那暴露的着装,却又与之矛盾,雪白晶莹的肌肤令人一览无余,隐隐的,还能够见到抹胸下那一耸一耸的柔软,似乎只要再一下,便会弹跳而出。

  台下的男人看得两眼发直,喉结打滚,那口水,一个劲地往下滴,竟有延绵不绝的趋势。口中,更是呐呐有词:“脱!脱!!脱!!!”

  看着安淋沫将那娇羞害怕的神色展露得淋漓尽致,御翊缓缓勾起嘴角。

  阿郎

  呵

  耶离宿,若不是那双眸,本王竟还不知,你便是她的阿郎

  金麟城城门。

  自御翊夺下这金麟,便命老将韩浩飞守城,每日里巡逻,不许有丝毫懈怠。而他自己则借故调整生息,入住金麟城原有的郡县府衙,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秘密出发,一路轻装简从直奔狼丸国国都耶宛。

  “什么人?”守门的护卫在墙头便察觉到城门下几个人影靠近,高声喝问,手中的弓箭蓄势待发。

  一枚金牌,从居中之人手中被扬起。

  月色下,寒芒点点,是那铮铮发亮的光泽。

  似乎察觉到这人大有来头,几名小兵不敢私自做主,早有人去禀告都尉,请他定夺。

  过不多久,这一行三人便被秘密恭请进城内最豪华的客栈。

  “去将如今守城将领唤来。”沉声吩咐着,黑色的笠帽被取下,露出男子一张不苟言笑的俊颜。

  “是是是末将这就去。”几乎是落荒而逃般,那都尉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见得如此,男子淡淡地抿起唇,上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是时候传信给安绒国王子了,总得给他一个一家团圆的机会”

  “是。”闻此,他身后一人应道。那嗓音,带着几分难听的尖锐。快步走向窗畔,哨声一响,便是一只白色的信鸽飞速而至。

  那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笺放入白鸽腿上的细长竹筒之中,随即,放飞它。

  夜色中,那一抹白色盘旋在上空一阵,随即迅速融入茫茫夜色,不见踪迹。

  “这安姑娘可是身价不菲,无论是伺候哪一位,都是哪一位的福气。刚刚已经令大家见识过她玲珑的身段曼妙的舞姿了,不知各位爷是否现在就竞标投价?”欢艳楼舞台,老鸨满面慈爱地牵着刚一舞完毕的安淋沫,对着台下众人谄媚道。

  “花妈妈,这蒙着面纱竞标,咱们还是第一次,总得让咱们见见这庐山真面目吧?若当真买回去模样不怎样,岂不是亏大了?”

  随着一人如此说,立时便有人附和,霎时,群情高涨,直直地吆喝着人揭去面纱。

  老鸨被人逼问地没法,却犹豫着望向安淋沫。

  后者给她一个安心的笑,随即,手指一挑,那面纱便顺势滑落。

  美人妖娆,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唏嘘声,夸赞声,吞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花妈妈,我出三百两,这位美人,本少爷要了。”

  “我出三百五十两。”

  “这么点银子,岂不是玷污美人?本公子出八百两!”

  “”

  出价者,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喊价高,明争暗斗,各自较着劲。大抵都是奔着那张美绝人寰的容颜而去,还有那令人血脉震荡的娇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那两份呼之欲出的柔软

  二楼的雅阁。

  早在安淋沫揭下面纱的那一刻,素兮便是惊了眸,亦,乱了心。

  她,怎么会在这儿?

  竟然还沦落到了被人拍卖的地步

  突地便想起白日遇到的御翊,两人是一道的吗?

  因为她被人卖到这儿了,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地赶来救她所以,他当时,会向着“欢艳楼”而来?

  心里的涩然一点点弥漫,冷不防手上被一只大掌覆上。

  “兮兮你说咱们要不要也来玩一把?”

  忌延挑眉,那一室的光线,便这般柔和地散在他的面上,点缀出几分令人错愕的温和。

  “警告你,这是御翊的女人,你歪脑筋最好少动她身上。”对于安淋沫,她不是没有恨的。试问,哪一个女人被抢了老公却还能够平心静气?恐怕若真能做到如此,便不是爱了吧或者,也只能说那个女人后知后觉到没有体会到自己的情感。她不知安淋沫何以会再次成为青楼贵宾,且是这狼丸国的青楼,但是,站在一个女子的立场上,她还是不希望她成为各种男人食色的牺牲品。

  然而,说到“御翊的女人”五字时,只觉得心头的那份酸涩,丝丝入扣,竟要将她满满地湮灭。

  看来她,还是不习惯将她贯入御翊名下。

  那个男人,凭什么有那么多家当?连女人也似乎只能成为东西,是他的

  他的女人

  曾经,听着他亲口对人承认她伊素兮是他的女人,她心中欢欣异常。可如今,听着自己道出他的女人,并不是她,那冰之一角塌落,寒冷,丝丝侵袭。

  那原本被大掌覆上的手背突地一热,待回神,才发现竟是对面的人执起她的手,轻柔地落下一吻。

  湿滑的痕迹入目,倒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赶忙抽手摆脱他的掌控,素兮狠命地用帕子擦拭着被他弄出来的痕迹:“知不知道什么最喜欢舔人的手?狗!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成一只正在发/春的雄性狗对异性产生的本能反应,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忌延毫不在意地收回被她拍打开的手,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唉我这是怜香惜玉呐好歹也感动一下我的体贴吧?”

  无视于他卖乖般的耍宝行径,素兮起身,抬脚便要往外而去。

  “好戏还没登场,兮兮走得这么快,倒是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腰际一紧,便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素兮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背部被一个强有力的胸膛抵住,而那男性的气息,带着一丝狂热,向她滚滚袭来。

  忌延的手臂一点点在她的胸前收紧,带着一丝不容她拒绝的强势。

  “我会怕什么?倒是你不要太花/心就好。”

  “兮兮该不会是吃味了吧?明儿个就要是我的新嫁娘了,这醋,可吃得冤枉了既冤枉了你未来的相公,也让你自己心里犯酸,岂不是不值?”

  起先还因为忌延过分暧/昧的动作而挣扎着,到最后,素兮索性也不动了,任由他将她扳过身来,双眼与其对视:“好像我从来便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吧?”

  不怒,反笑。

  那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靥。小小的酒窝,带着非比寻常的魅力,竟将那两道血色的疤痕掩去,只觉得,美到了无与伦比。

  忌延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指尖流连在那疤痕上:“其实你该多笑笑,看看,这疤痕都隐去了呢”继而,又是长长地一叹,“当时明明还有救治的机会,为什么偏要选择放弃?为什么,宁可顶着这两道疤痕也不要救治呢?女人,不是最爱美的吗?”

  喃喃的声音,几不可闻,倒像是问着自己

  楼下的价码,早已上升至一万两,素兮一皱眉,淡问:“你也要标下她?”

  他今天将她带出来的目的,难道就只是这个?验证他口中的吃味?

  呵这男人,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置可否,忌延缓缓将她拦腰送入椅中,双手一击掌,便见一个男子推门而入。

  来人一款锦衣,模样轻佻,倒显得有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刚一进来,便要向忌延见礼,被后者打断:“你去喊价只管出,自有我替你顶着。当然,若是标中了,那女人也是你的。”

  那人应了,起先似乎还有所顾忌,后来便索性撩起了帘子一角,大张旗鼓地对着楼下喊起了价。

  那股子兴奋劲,映衬着满面红光,十足一个公子哥形象。

  望向那对着楼下兴致满满的背影,素兮却是头一偏,转而斜睨向忌延:“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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