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羁绊
程清清坐在医院顶层的食堂吃早餐，看了看手表，六点整，距离上学还有段时间，便想着去看看江若寒，于是匆匆扒了几口粥，就下了楼。
却意外地在楼梯转角处，听见周书贤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说话。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看小述的。”
“他也是我的儿子啊，现在伤成这样，你怎么狠得下心不让我看望？”
原来是顾述的亲生父亲来了。
“你的儿子？你也配说这句话！”周书贤的声音明显变得激动起来，“他三岁那年，发高烧到四十度，你说你忙，回不了家，晚上打不到车，我一个人背着孩子走了三里路去医院，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的孩子了？”
“书贤，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想要弥补，我已经申请从成都调回锦县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原谅我吧，好吗？”男人的声音甚至开始颤抖，能听出来深深的悔意。
“告诉你，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周书贤冷言冷语地哼了一声，“你走吧，我还得去给孩子打饭呢。”
高跟鞋的踩地声传来，是周书贤上楼梯的声音，程清清慌忙想要躲起来。
正打算回身打开楼梯间大门，周书贤就已经走了过来。
“你......都听见了？”女人的声音犀利。
“对，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周书贤一向精明，做了三年婆媳，程清清深知这一点，想骗过她，可能性基本为零。
周书贤明显有些不自在，低着眉眼，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十分，你上学应该不会迟到，阿姨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程清清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尖，顺从地点了点头。
明亮的饭堂大厅里，周书贤拉着程清清坐在靠窗的位子。
“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您。”程清清脑子里盘算着的，是周书贤是不是要阻止她和顾述的交往，又想起栗栗昨天说的，莫非真的会给她五百万？
“一直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周书贤从LV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阿姨，我叫程清清。”程清清在心里反复对自己强调，要淑女，要淑女，绝对不能像上辈子一样，那么刁蛮。
在上辈子，程清清和周书贤，绝对是一对欢喜冤家。
人家都说婆婆和媳妇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一道千古谜题，任谁也解不开的。
刚结婚的时候，婆媳俩的关系还算相敬如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程清清慢慢地把周书贤当成了自己亲妈一样，说话的时候比较随便，不会特别在意对方的感受。也常常会在周书贤来家里的时候，让她做出几道自己喜欢的菜式，如果做得咸了淡了，程清清偶尔还会发点小牢骚。
不像儿媳妇，倒像亲生女。
在老人看来，程清清当然算不上是合格的儿媳妇。
周书贤想象中的完美儿媳，应该有着何夏一样的气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绝对不是一个散散漫漫的吃货。
当然，这都是程清清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周书贤还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面前的少女，看起来纯良无害。
“你和顾述，很熟？”周书贤筹忖了一下用词，开口说道。
程清清愣愣地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婆婆，眨着眼睛想了想回话。
“我们是好朋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单纯。
“哪种好朋友？男女朋友？”周书贤咄咄逼人。
“不是，您想多了。”程清清在桌子下面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那最好，你叫程清清是吧？我希望你能和顾述保持距离。因为，你知道的，顾述很优秀，他以后一定会离开锦县这个小地方，我不希望你会成为......他的羁绊。”周书贤语调冷漠，听不出感情。
那天程清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只记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瓢泼大雨浇透一样地难过，呆呆地走到公车站，呆呆地走进教室，翻开书本，上课。
顾述，我会是你的羁绊，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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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意外地在楼梯转角处，听见周书贤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说话。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看小述的。”
“他也是我的儿子啊，现在伤成这样，你怎么狠得下心不让我看望？”
原来是顾述的亲生父亲来了。
“你的儿子？你也配说这句话！”周书贤的声音明显变得激动起来，“他三岁那年，发高烧到四十度，你说你忙，回不了家，晚上打不到车，我一个人背着孩子走了三里路去医院，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的孩子了？”
“书贤，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想要弥补，我已经申请从成都调回锦县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原谅我吧，好吗？”男人的声音甚至开始颤抖，能听出来深深的悔意。
“告诉你，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周书贤冷言冷语地哼了一声，“你走吧，我还得去给孩子打饭呢。”
高跟鞋的踩地声传来，是周书贤上楼梯的声音，程清清慌忙想要躲起来。
正打算回身打开楼梯间大门，周书贤就已经走了过来。
“你......都听见了？”女人的声音犀利。
“对，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周书贤一向精明，做了三年婆媳，程清清深知这一点，想骗过她，可能性基本为零。
周书贤明显有些不自在，低着眉眼，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十分，你上学应该不会迟到，阿姨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程清清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尖，顺从地点了点头。
明亮的饭堂大厅里，周书贤拉着程清清坐在靠窗的位子。
“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您。”程清清脑子里盘算着的，是周书贤是不是要阻止她和顾述的交往，又想起栗栗昨天说的，莫非真的会给她五百万？
“一直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周书贤从LV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阿姨，我叫程清清。”程清清在心里反复对自己强调，要淑女，要淑女，绝对不能像上辈子一样，那么刁蛮。
在上辈子，程清清和周书贤，绝对是一对欢喜冤家。
人家都说婆婆和媳妇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一道千古谜题，任谁也解不开的。
刚结婚的时候，婆媳俩的关系还算相敬如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程清清慢慢地把周书贤当成了自己亲妈一样，说话的时候比较随便，不会特别在意对方的感受。也常常会在周书贤来家里的时候，让她做出几道自己喜欢的菜式，如果做得咸了淡了，程清清偶尔还会发点小牢骚。
不像儿媳妇，倒像亲生女。
在老人看来，程清清当然算不上是合格的儿媳妇。
周书贤想象中的完美儿媳，应该有着何夏一样的气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绝对不是一个散散漫漫的吃货。
当然，这都是程清清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周书贤还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面前的少女，看起来纯良无害。
“你和顾述，很熟？”周书贤筹忖了一下用词，开口说道。
程清清愣愣地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婆婆，眨着眼睛想了想回话。
“我们是好朋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单纯。
“哪种好朋友？男女朋友？”周书贤咄咄逼人。
“不是，您想多了。”程清清在桌子下面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那最好，你叫程清清是吧？我希望你能和顾述保持距离。因为，你知道的，顾述很优秀，他以后一定会离开锦县这个小地方，我不希望你会成为......他的羁绊。”周书贤语调冷漠，听不出感情。
那天程清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只记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瓢泼大雨浇透一样地难过，呆呆地走到公车站，呆呆地走进教室，翻开书本，上课。
顾述，我会是你的羁绊，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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