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续缘篇4:千年寒冰棺,将她放了进去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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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续缘篇4:千年寒冰棺,将她放了进去

  人不找事,事自会找人。

  羽淋真不知自己这个即将和亲的临时郡主竟有如此能耐,明明据几个奴仆说行馆内都好几个月冷冷清清了,可她一来,竟是立刻门庭若市起来。

  朝中诸人的耳目似乎甚是敏锐,而结党营私拉拢权贵的手段,似乎也并不甚高明。

  若不然,他们怎么就那么络绎不绝地抬着礼物专往她所住的地方来呢?

  要知道,她只是小小一个臣服国的和亲郡主,完全是处于被动的地位,他们要巴结翊冽王爷,想要通过她这条线,似乎是想岔了吧

  只希望他们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郡主郡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婢女气喘吁吁地跑入,模样甚是狼狈。

  自耶离宿将她逼上这条和亲路之后,她便再也不是扈合亲王府的侧妃,到了这儿,便让人换了称呼。

  当然,若这称呼不换,迟早便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底下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改口倒是改得利索,没什么功夫便在送亲途中叫得顺了。

  只不过

  那日耶离宿将她匆匆逼到凌宸国,却似乎根本忘了给她一纸休书

  按这样推算,她不就是

  秀眉轻轻一皱,羽淋有些无奈,飞快将案上一张已然初显了棱角的纸张压到一本小册之下,手中的炭笔,不动声色地收纳入随身携带的香囊。

  “郡主郡主”急急跑来的婢女见她久久没有出声,情急之下走到书案旁,赶忙挥手在她眼前晃动。

  “碧菊,先歇歇。凡事戒急戒躁,才是真正的修身养性,有益身心。”对于眼前的暗影,伴随着风中晃动,羽淋自然知道是什么。看不到来人的神情,却也可以揣度她的不安,遂不急不徐地安抚着。

  既然来了,她便早知会遇到层出不穷的麻烦。

  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怯懦,更不允许自己退缩。

  倒是委屈了这个侍奉她的婢女。之前是耶离宿那位心尖上的人的婢女,后来那位去了,她便一直负责着那位所住庭院的打扫,没有任何人敢说她半个“不”字。

  没想到这一次,她这个在扈合亲王府内因着她主子而受尽荣宠的人会跟随着她不远万里来到凌宸国为奴为婢

  一直以为她是耶离宿监视她的棋子,可她的一举一动,却又令她觉得隐隐的怪

  犹记得那日城门口归来,她闻得她房内传来的火烛燃烧纸张的气味,隐隐的,还有小声的啜泣。

  只道是她又想起了那位福薄的主子,她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昨日翊冽王府老夫人身边的韵嬷嬷来替她主子问候时,她竟如临大敌般将沏茶的任务交给了其她人,这便不得不令她起疑。

  “究竟是什么事,现在说吧。”见碧菊的气息终于平复了,羽淋这才准许她开口。

  碧菊心中惴惴,担忧地道:“是王府的两位侧妃看她们的架势,恐怕要对郡主不利啊”

  王府一正妃三大侧妃三十一侍妾曾是一桩让人街头巷尾议论的美谈,后来侍妾们接二连三地不见踪影,到最后竟连正妃都被休弃成下堂之妇。

  如今的王府,便只剩下了这两位侧妃。

  二人一位是兵部尚书沈庆威之女沈湾薇,另一位则是大学士沈凌风之妹沈依玟,娘家的势力可谓旗鼓相当。

  外人自是看不透这盘棋,但大抵也猜测翊冽王爷独留这两位为侧妃只为拉拢其身后的势力。

  只知和亲,羽淋不知道自己是以侍妾亦或者侧妃的身份嫁过去,竟然劳动两位如此大驾。但也决计不会想会是那尊贵无与伦比的正妃宝座。

  如今两人竟一起过来,想来便是例行下马威了。

  “碧菊你先下去让人准备茶点。”一个韵嬷嬷便已使碧菊如临大敌,羽淋知道有些事她想讲时便会讲,所以,她不会强求她和她一起去面对。沉静的脸上是一抹安然,没有焦距的眸子闪过一丝无言的安慰,站起身,羽淋摸索着向前进,却是被什么一绊,竟一下子向前扑去。

  “小心!——”惊呼出声,碧菊似有一瞬间的犹豫,最终却是斩钉截铁道,“奴婢扶郡主去大厅。”

  大厅内,上好的香茶已备,新鲜的瓜果已置,为首的两名女子竟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直接便一左一右坐到了首座之上,她们的身后,各自站着自己的婢女。

  如丝长发轻挽,并佐以头上琳琅金钗,腰佩美玉。沈依玟生得是顾盼遗光彩,倒是不愧大学生之妹的名头,那面容上的智慧与得体装扮,实至名归。

  反观沈湾薇,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美艳之中又透着股欲语还休的诱人气质。倒也与之风月齐光。

  此时,听得厅外一阵不急不徐的脚步声,二人面上俱是一凛,随即,面上有致一同地染上了热络的笑容。一个放下手中杯盏,另一个则果断地将正欲尝冻梨的手重新收回,齐齐迎上前去:“妹妹身子不利索,怎么也不多安排些奴才照应?赶紧坐下,让姐姐好生看看。”

  说话的功夫,早已从碧菊手上一人一边扶过羽淋,然后极为殷勤地将她引至客座。

  “谢两位娘娘厚爱,羽淋愧不敢当。还请两位娘娘也赶紧落座。”虽眼不能视,但多日的走动早已熟悉这大厅内座位主次。露出友好的笑意,羽淋自然是知晓这两位女子已在一番看似亲昵的假象下通过主座客座之分将她排挤了一番。

  沈依玟和沈湾薇也不客气,说笑着几句便也落座在刚才的位置上。此时,碧菊也站在羽淋身后,恭敬地低垂着头。

  “妹妹和王爷的婚期便在这几日了,可皇上之前赐婚和亲的圣旨却并不明确时日,想来妹妹在这行馆之中等得急了。王爷又甚忙无暇顾及妹妹,我们便商量着来给妹妹做个伴。”两人往日在王府内争斗,在相同利益面前,敌,亦可暂化为友。

  明着是关心,实则却在里头大肆讥讽了一番。

  两国缔结姻亲,哪有婚期不明的道理,无外乎便代表着凌宸国对狼丸国的打压示强,也正将她这个和亲女好好挤兑了一番。

  “王爷甚忙”,更是向她示威,就连迎亲当日王爷都可称故扬鞭而去,且这几日亦不曾出现,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求宠的资格。

  “给妹妹做个伴”,更是以自己入门更早将她狠狠打压,以谦和的姿态塑造姐妹情深的画面,倒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羽淋看不见两人外貌,但听那声音清脆玲珑,便知两人相貌绝对艳丽绝尘。

  从座位上起身,她一弯腰,徐徐施下一礼:“羽淋初来幽兰便得两位姐姐如此厚爱,铭感五内,若是不弃,羽淋日后定当常去两位姐姐别苑叨扰”一句话将两位不速之客想要与她现下作伴的提议轻巧地驳了回去,直接将叨扰的场地改为王府别苑,却也暗示了她终究还是会嫁过去,不过早晚罢了。

  一句话,便已将那两人的示威震了个粉碎。

  沈湾薇虽是极善耍些嘴皮子,在王府老夫人面前卖乖取巧,但始终不及沈依玟这位大学士之妹聪颖,一下子便听出羽淋话中蹊跷。

  沈依玟万万没想到羽淋竟会耍这等嘴皮子,面皮自然是不会撕破,但该说的该施展的压,却也不能不施。

  轻抿了一口杯中之茶,她笑着一张娇颜:“妹妹若嫁了过来,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一起协力服侍王爷。”顿了一顿,继续道,“以前那位正妃狐媚惑主,处处将其她姐妹打压了去,王爷被她霸去不说,更是差点让王爷为了她而死前车之鉴,妹妹还是好生记着为妙。”

  “那狐媚子仗着自己脸袋倾城就整日迷惑王爷,那一死还真是便宜了她!”沈湾薇竟也不忘掺和上一句。想来四周皆是她们耳目,倒也不怕隔墙有耳。

  好一个红颜祸水的衷心建议!

  敢情将她羽淋暗讽成那位主了

  呵这两位倒也奇了,偏生来对她说这些。她们难道认为她这位政治联姻下的女人会对她们造成任何的危险?她们难道不知,一个早已被他人开苞过的女人只会得到男人的唾弃

  可笑啊

  微微的声响似带着咬牙切齿的悲愤,从身后发出。羽淋一愣,碧菊她

  却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是向那两位看似知书达理同舟共济的女子一颔首,重回座位。

  “妹妹你说说,那女人自己死就算了,竟然还引得王爷为了她而殉情,就差那么一点,王爷就这样被她这贱**害了去。好在当时富有盛名的鬼谷邪医及时出手,不然咱们王爷哪儿还有活命的机会啊一切都怪这个狐媚子!”沈湾薇语调急促,似乎怒意难平,当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之后,立刻停了口。

  沈依玟朝她一皱眉:“快莫说了,当心王爷知晓了要了妹妹的命”

  本来沈依玟这不阻止还好,这一阻止,沈湾薇倒也没有丝毫忌讳了,竟是满脸的悲愤。对上羽淋那张清秀的面容,竟也带着点同仇敌忾:“连鬼谷邪医都束手无策的死人,王爷竟还不信那女人就这样去了,发疯似地找遍所有大夫后来传闻历代帝王陵墓内的百年融冰可以护住她开始**的容颜永驻青春,竟直接带了人闯了陵墓,更甚至于大逆不道地将不知道哪一任先皇的千年寒冰棺木撤了去,将那女人给放了进去”

  羽淋一怔,竟有种莫名的触动。

  没想到这个自己不得不嫁的男人,竟是如此痴情。

  分明便是死了,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救活。

  那般不顾一切。

  那般惊天动地。

  一股酸涩之感猝不及防袭来,眸中一热,眼角莫名留下一滴泪。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这眼角”沈依玟眼尖地察觉到她的异样,试探出声。

  眼角?

  眼角有什么吗?

  用手轻轻一碰,竟冷不防是一丝水汽。

  羽淋面上一滞,竟微赧了去:“午间迎了些朝廷的客,没有休息,想必是双眼泛酸,不由自主便留下了这不该有的泪渍。”

  溢出唇畔的是这般天衣无缝的理由,可为何耳畔,竟生生萦绕着那一句

  如果我不小心流下一滴泪水,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忘记你是谁。

  那声音,是谁发出的?

  她,不想忘了谁

  为何头,竟这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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