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续缘篇5:心尖之人_破棺而出:王妃独家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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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续缘篇5:心尖之人

  沈依玟和沈湾薇来行馆的目的,恩威并施,令她这名即将过府的妃子以后不敢轻易嗜宠而骄。除此以外,沈依玟似乎更有智略,言语一挑,让沈湾薇冲动之下不顾责罚直接捅出了伊素兮这名正妃的事来。

  伊素兮吗?

  羽淋并不陌生

  耶离宿心尖上的女人,不正是这名死去的女子吗?

  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这翊冽王爷钟爱的女子,也叫做伊素兮。

  当真,只是巧合吗?

  看似和睦,三人一番言语间已然是暗自斗了多回。羽淋之后邀两人在行馆用了膳,饭桌上似乎也是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只是末了,却又出了岔子。

  “娘亲,念尔想要抱抱”

  彼时,羽淋正由低垂着头的碧菊搀扶着,将两位大驾光临的侧妃送到行馆门口,岂料念尔便这样不知从哪儿奔了出来,语气委屈。

  他的个子只到她的大腿,发现一扑之下根本不能入她的怀,赶忙将身子在她的腿侧拱了拱,摆足了撒娇的姿势。

  糖葫芦的味道入鼻,羽淋并不陌生。想必这孩子又缠了身旁的婢女去街上买了来,偷偷地将这些易引起蛀牙的零嘴吃了来。

  无奈一叹,正想要抱起他,猛然察觉到如今正有两名不速之客在场。

  动作微滞,却已为时已晚。

  背后的目光,如火似炬。

  “妹妹,这孩子”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有抹算计暗含,沈依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却是沈湾薇蓦地睁大了双眼,更是将嘴撑得老大,一声惊呼溢出:“他他的眼睛!——”

  听得这一声,沈依玟也随之望去,竟也是吃惊不小,步子,不经意间往后直直退了一步:“他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察觉到两人古怪,羽淋秀眉不经意一皱。

  眼角不能视物,身边的婢女每每跟她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如何如何与耶离宿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简直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给人一种沉稳干练如入潭渊之感她便以这般优异的儿子而甚感欣慰。根据周围人对她的描述,她知道念尔的父亲,是一国栋梁,更是功勋卓著的当世名将。有儿如此肖像其父,她怎会不欣慰?

  倒是不知这两位为何也偏生执着于念尔的双眼之上

  “小公子莫扰了你干娘跟两位贵客,奴婢来抱您吧。”正搀扶着羽淋的碧菊早在念尔出现的一瞬便担忧心起,听得他稚嫩的嗓音,忙避人耳目地将“小世子”二字偷换,更是将羽淋与这孩子的关系说浅。

  羽淋了然,笑着示意碧菊松开搀扶着她的手,一把将念尔抱起,随后对着两位道:“这是妹妹在和亲途中收养的孩子,名念尔,小孩子不懂规矩,让两位姐姐见笑了。”

  说完这句,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小家伙身子一僵,不满地将自己原本搁置在她胸前的脑袋往外挪了挪,还用小手抵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孩子,倒是记仇得紧。

  初到行馆,由郁殊荷照应着一应用品,羽淋被安置在了幽兰行馆。

  至于念尔,则被她谎称是沿路收养的孩子,一笔带过。

  犹记得当时那位殊妃娘娘也是震惊于念尔的眼,似对他的身份有所狐疑,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事后念尔便对她这娘亲实行了冷战策略,不理不睬,很是一番折腾。

  可他又怎知,不说破他们的关系,她才能够护得住他,才能够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不想,竟连生命中最后的一丝温暖,也被无情剥夺。

  那心念她人的耶离宿,她可以斩断心中对他的那份微妙触动,但是对这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她却再也舍不得

  “没事,小孩子性子脾了些,但最是天真,妹妹心善收容,姐姐实在钦佩。”沈依玟说了这句,不动声色地递给沈湾薇一个眼神,两人与羽淋告辞,一起坐上王府马车而去。

  待见那装饰华丽马车消失在街角,碧菊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轻吁了一口气,也将一直低垂的头扬起,对着正抱着念尔的羽淋道:“郡主,咱们进去吧。”

  “这世上,念尔最讨厌娘亲坏娘亲居然不认念尔,坏娘亲居然说念尔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坏娘亲居然让念尔这么伤心念尔再也不理坏娘亲了念尔要去找爹爹”一声啼哭,满怀委屈与悲愤,从羽淋的怀中流出。

  念尔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早已哭得稀里哗啦。皱得紧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那眼睛,更是通红一片。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竭力维护他不受伤害的结果,竟换得他更大的伤害,羽淋心有戚戚,却是强自忍去所有解释的话语,只是兀自跑着她根据脑中所记的路线,缓缓而行。

  “念尔,你既在爹爹和娘亲之间选择了娘亲,那么便听娘亲的话,以后我依旧是你的娘亲,只是对外而言却不是但你该明白,娘亲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

  哭得鼻涕一抽一抽,念尔眨眨眼,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根本不懂她的良苦用心,愤愤地继续道:“以后娘亲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那个什么什么王爷了有了新爹爹,娘亲便不要念尔了”若仔细听,便会发现较之于先前大大咧咧讨伐的声音,这一次的声音已经明显弱了去,甚至还带着丝得逞的甜意。

  顷刻,唇角弧度飞扬,羽淋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怀中人儿的眼泪鼻涕,用手指在他额上轻轻一点:“就你这鬼灵精,娘亲可不认为你真会吃这门酸醋。”

  碧菊原本在旁边谨防羽淋不辨四周而摔着,现在闻听此声,竟也笑岔了去:“这小祖宗最爱折腾人,瞧瞧这嘴上沾得都是那冰糖葫芦的碎屑呢,哭的时候还不忘往郡主身子上钻,一个劲地将那东西蹭上去”

  “才没有念尔是个堂堂男子汉,才不会偷偷做坏事呢”这声音,还真是有够心虚,再加之以这埋得更深的脑袋

  羽淋只觉得又气又笑,敢情这小坏蛋竟然还对她下了这一手啊一摸他的脑袋,刚想假装斥责几句,却是听到一声猝不及防的噗通声。

  “王王爷”伴随着,碧菊轻颤的声音。

  鼻尖,不知何时萦绕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羽淋下意识地将没有焦距的眸子对上气息所在的方位,却是不防手上一松,怀中的温暖瞬间被来人夺了去。

  只有一抹陌生男人的余温,残余在手背。

  车帘随着震动一荡一荡,两方软榻,一个暖炉,桌上瓜果齐备,马车上的两人,各自斜斜地倚在一方。

  马蹄声伴随着街道之上那不时的熙攘声传来,沈湾薇终是忍不住打破长久的沉寂:“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的眼”

  “像王爷?”徐徐坐了起来,沈依玟漫不经心地拨弄起手上的朱红丹寇,嘴角泛起与之不符的冷笑。

  “你也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的特征,你当真以为我人老珠黄两眼昏花了?”没有其她人在,两人之间没有了共同的利益,似乎也不再如之前在行馆时的同心协力。而这位温文尔雅的女子,竟也口出粗鄙之言。

  “哼!在我面前装什么才高八斗,还不只是个对着男人肖想的恶俗女人。如今这是怎么了?终于开窍了?沈依玟,怎么?终于肯承认自己人老色衰吸引不了王爷了?”得意划过那眉眼,因是侧躺,沈湾薇妖娆的身子露出大片美好的肌肤,却也不遮不掩,只是笑得欢快。

  “呵有机会落井下石,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该联手做些什么”沈依玟不以为意地一笑,兵部尚书之女,明明看着也还算是睿智,怎么竟只是空有其表的草/包呢?眼,往沈湾薇胸前那两份过于凸显的柔软望去,还真是大呐只不过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吸引不了那个男人

  “我们不是刚刚联手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吗?她的容貌虽然也算得上绝色,但相比你我却是差了去。怎么?你竟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轻讽,许是在她手下败下多次,沈湾薇说得不顾一切。

  “不若单单是她,我怎会那般顾虑。可还有一人却使我如坐针毡”说到这儿,竟是冷冷斜睨了一眼蓦地大感兴趣的沈湾薇,“一个不慎,也许这场联姻,你我便当真会毁在里头。”无疑,声音中的凝重,不像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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